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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慧:通过纤维艺术 把中国声音带到世界

文章出处: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责任编辑:作者:邹萍人气:-发表时间:2016-08-19 09:06:00【

 

施慧

  2016年9月26日,2016第二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将在杭州盛大开幕,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施慧继续担任艺术总监。本届三年展不仅喜逢盛事,强大的国家实力成为展览最佳背景,而且不久前纤维艺术系的首届本科生也刚刚毕业,学科支撑也赋予其独特印记。

  相对十几年前纤维艺术在国内的式微,当前无论是学术架构还是社会环境均处于甚佳状态。这一趋势虽不能简单归功于施慧的一己之力,但她在纤维艺术中国式成长过程中所起的关键作用确实无人可比。

  “我有跨系、跨界的经历,所以也没有什么束缚,相反却有各种经验积累。”施慧告诉雅昌艺术网记者,自己从万曼教授(马林·瓦尔班诺夫 Maryn Varbanov,保加利亚功勋艺术家,以下简称万曼)那里得到很多启示。“在他的指导下你不会有束缚,在他这里,国油版雕之类的分类是没有的,我们跟着他,这些界限也被打破,我是艺术家,做的是艺术作品,我不会把自己归类。”

  施慧拥有大智慧,不设限才有最大的余地。或许,只有她的资历与实力,才能使中国的声音,能够借力纤维艺术,亮相世界。 

2016第二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海报

  Q:雅昌艺术网

  A:施慧

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

  2016第二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的主题是“我织我在”,据说当时递交了五个方案,都非常有意思。

  施慧:之前提交的方案一直围绕“感知”做文章,但梳理下来,我们认为“感知”还是要落到人与社会的关系,而非表面上的意义。我们先定的是英文“weaving & we”,但翻译成中文觉得“编织与我们”偏口语化,后来许江老师的一句话把我们点醒了:“这就是我织我在啊”,大家觉得很好,因为都能明白这从笛卡儿“我思故我在”而来,这个“织”不仅是织物本身,更是将“织”作为动词来理解,它是一种生生不息之举,“我在”在“我织”之中。我织是创举,是人的创造。

  此项三年展是如何成型的?

  施慧:我本科在国美工艺系学染织,1986年4月,学院从工艺系抽调了四个青年老师,加上学油画的一个老师,五个人跟随万曼先生学习现代壁挂艺术,并联合浙江美术地毯厂成立了万曼壁挂研究所。但1989年万曼就去世了,我们几个老师回到了环境艺术系。2001年我接手了研究所,第一件事情就是招纤维艺术方向的研究生。2003年我调到雕塑系成立了“纤维与空间艺术工作室”,完全从头开始,一点点培养和积累起一批学生和作品,2008年冯博一(知名策展人)到雕塑系来,看到我们学生的作品他觉得很有意思,主动提出来要给我们做个展览。2009年我们带着作品挥师南下,把何香凝美术馆六个展厅全部用完。冯博一的建议确实为我们打开了一条路,我觉得一下子信心就来了。这个展览的反响很大,后来我请陆蓉之(知名策展人)去看,她看完后又建议我们到上海巡展,上海当代艺术馆龚馆长也很支持,我们又在上海做了巡展,这两个展览做下来后我们心里就比较有数了。

  2009年,我们在学校美术馆做了万曼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的展览,通过文献、视频和作品做了系统性梳理与展示。通过这三个展览,我们明确了社会的反响和自己的操作能力。这时阿萨老师(阿萨杜尔•马克洛夫Assadour Markarov )也来了,我们觉得力量又强了。

  最后决定要做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是看重这份事业,我们这代人是有理想的,做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经济上的企图,只觉得这是一份事业,要把这个事业开创下去。作为一名外国人,万曼把生命的最后时间留在了这里,如果我不做,这份脉络可能会断掉,于是下决心做。

  关于名称我们也想了很多,国内外很多优秀的双年展或三年展大多直接取自地名,而且杭州的地域和这个展览非常吻合,于是就直接用了最简单的“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浙江美术馆也非常支持,为我们提供了固定场所,这对展览来说非常重要。

施慧 《本草纲目·1》 2009

  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的意义是什么?

  施慧:让国人看到国际上纤维艺术的发展潮流,也让世界注意到中国的纤维艺术。我们有这么悠久古老的纺织历史,南宋时期就诞生了精美的缂丝艺术,今天依然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万曼刚来的时候就希望把中国的声音带到世界。此外,我们也借此把优秀的作品引进来,不仅让国内的艺术家亲身感受,也希望国内各大院校有纤维艺术专业的老师学生们能来现场感受。三年展致力于从新的角度讨论纤维艺术的当代性及其当代创造的可能,探索当代背景下纤维艺术的人文价值和开创未来的意义。

 

1986年,万曼壁挂研究所工作室成员与万曼在研究所门前合影
左起:施慧、陈仲常、刘正、万曼、王一波、冉娜•班尼尔、卢如来、朱伟、李健健、曹卫红

  当下,人们关注和理解万曼先生的意义有哪些?

  施慧:有三个方面。首先,在艺术创作中,他强调要重视本民族的艺术,在传统艺术中寻找基因,但并不是抓住不放,而是要“先走进去,再走出来”。这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文化和艺术的问题。

  第二,在1980年代,万曼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对外的窗口,不只是在壁挂研究所,而是整个学校。他还抵押了多件作品以换取巴黎艺术城的一间工作室,让我们学校的老师可以分批到巴黎艺术城去交流,这种开放,影响了一代国美人。

  第三,他在1988年做的计划中就提出1992年要在杭州做三年展,把杭州建造成东方壁挂艺术中心,但很遗憾他1989年就去世了。这个愿景是万曼先生提出的,我们“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把这个愿景实现了。

 1986 年,在万曼的指导下,中国美术学院制作了多幅壁挂送选“洛桑第十三届国际现代壁挂双年展”,谷文达的《静、则、生、灵》,施慧、朱伟的《寿》,梁绍基的《孙子兵法》三件作品最终入选

  “瑞士洛桑国际壁毯艺术双年展”(以下简称洛桑双年展)逾越了赞助商的初衷而取得独立发展的内生力,它的停办在某种程度上令国际纤维艺术失去活动中心和展示舞台,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有更大的野心吗?

  施慧:实际上,在万曼来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洛桑双年展,也就是说我们是在1986年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洛桑双年展,也知道了有“壁挂艺术”这个艺术门类,之前只是把它看作工艺美术的门类之一。

  万曼非常强调这个展览,他3、4月份来到学校,5、6月份就让我们准备洛桑参展的创作,8月底完成八件作品送选,最后选上三件。当时我代表学校老师去了洛桑开幕式,把展览信息带回来,那个时候中国艺术家出国的非常少,这在当时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一直非常关注洛桑双年展,把能买到的展览目录全部带回来,找浙江大学的老师和学生翻译,又在学校图书馆找到《非工艺的编织艺术》,这本书里谈到的艺术家都参加过洛桑双年展。通过展览目录和这本书,我们大致了解了欧美六七十年代的纤维艺术。但万曼在杭州只待了三年时间,之后都靠我们自己翻译整理资料,所以洛桑双年展在我们心中是一个具有实验性和开拓性的双年展,它使纤维艺术从工艺美术的门类里挣脱出来。

  洛桑双年展给我们最深的印象不是哪几件作品,而是在这个领域大跨度向前迈进的开拓性精神。我们做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其实就是想继承这种开拓精神,我们身处学院,要有引领精神。

施慧 《本草纲目·2》正面 2012

施慧 《归一》 2013

 

纤维艺术

  纤维艺术最终打动人或影响人的是什么?

  施慧:是时间。柔性材料和反映在作品中的劳作都跟时间有关,这种关系生发了某种精神。但这并不是说制作时间短的作品就不好,但要有好的切入点,很多时候,时间已经成为非常重要的评判标准,如果这件作品花费了很多时间或精力,观众会很直接从作品中感受到艺术家投入的虔诚度和精力,工序和塑造方法也最终会体现在时间维度里。而实际上,很多伟大的纤维艺术作品确实也包含了时间因素。

  时间其实非常宝贵,其他艺术门类里也有,但未必会如纤维艺术般重要与强烈。

  理解纤维艺术的关键词是什么?

  施慧:纤维艺术是以材料为界分的。纤维材料最大的特性是线性结构,线性是纤维艺术的基本元素。线性之后是编织,编织可以是规整的经纬线编织,也可以是交错杂乱的,所以纺织品也是重要的纤维材料。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柔性现成品都可以成为纤维艺术创作的材料,但最关键的是,我们怎样用这些与人的日常生活最贴近的材料来创作与人的精神世界紧密勾连的艺术作品。

施慧 《老墙》 2003

施慧 《凝风》 2004-07

  纤维艺术在国内曾经是不为人知的“边缘艺术”,现在它的发展情况如何?还存在哪些问题?

  施慧:现在我们的纤维艺术主要还是集中在院校,这些院校有部分将它放在染织工艺系,有部分放在装饰艺术系。我碰到过一些其他院校的老师或学生,他们问我纤维艺术的前景在哪里,我们应该怎么做,这反映了大家的迷茫。现在纤维艺术的创作大多关注的是视觉上材料与形态的变化,对于材料以及这些生活资料背后深藏的意义缺少研究,这就使其只能停留在一个装饰的层面。

  万曼经历了欧洲壁挂的变革时期和欧洲现代艺术整个发展过程,他也看到了当代艺术凶猛的浪潮,但他始终强调造型艺术的重要性,他的教学理念是,要掌握娴熟的技术,但还要有面对当下的思考。

  在中国,传统纤维艺术有哪些?

  施慧:缂丝与刺绣。编织技法国内外其实一脉相承。据我们考察,缂丝可能受到西方经纬线编织的影响,但我们的地域特色是丝,所以到了这边以后就变成了缂丝。缂丝最好的时候是南宋,南迁后有了画院,对缂丝影响很大,很多缂丝转译绘画作品,但发扬了自己的技法。上海博物馆藏《莲塘乳鸭图》中鸭子的乳毛和背上的五彩羽毛,编织手法完全不一样。作者根据画境,用缂丝技法呈现,最后胜于原作,我把它定义为中国最早的织物艺术。到了元代,整个民族趣味趋向整体性,明代开始使用渲染,清代则渲染更多,甚至会占据整个画面的2/3。缂丝在清代逐渐式微,民国由于时局战乱整个走下坡路。解放以后,缂丝技术仅在苏州地区有所保留。经纬线的编织技术则仅在地毯工艺中延续了最简单的针法,非常可惜。

  刺绣的文化核心在于绣画,绣画是以刺绣的独特技法,达到如画、胜画的境界。绣画在历史上的地位曾经与绘画并驾齐驱,它强调的是如文人画般的“如画之境”,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晚明的顾绣。

  现在苏州镇湖有条绣品街,两边全是刺绣的小作坊加商铺,制作的大多是旅游品,当然也不乏高级定制。所以第二届杭州纤维艺术展邀请了镇湖本地的刺绣艺术家梁雪芳,她母亲也是刺绣高手,在三年展中,通过“绣画掇英:‘女红小技’亦能进入绘画史”的文献方式呈现这段历史与现实,提出传统与当代刺绣碰撞所面临的挑战。

《韩希孟绣花卉虫鱼册》之《湖石花蝶》 纵30.3厘米 横23.9厘米 上海博物馆藏(图源自【雅昌专栏】许嘉:为什么谈“绣画”?)

 

  当前纤维艺术的国际潮流是什么?

  施慧:很难说,引导潮流的当代纤维艺术展在我看来还没有,现在乌克兰、荷兰、立陶宛、意大利、法国都有做纤维展,但都不具备当年洛桑双年展的开拓精神。相对而言,立陶宛的展览比较偏艺术性,许多作品反映出艺术家对当下社会问题的思考。纤维艺术要开拓,它必定要与当代艺术创作结合,不能仅停留在材料实验的角度。前几年我们在英国曼彻斯特考察时看了《棉——全球化的线》纤维艺术展,只有七位艺术家,但他们身上都有殖民背景。“线”指的是“棉花”,英国工业革命的棉花来自印度,这就是纤维背后的身份问题。运用纤维材料做作品的艺术家大部分都跟身体、身份有关。其实,身体和身份的概念在当代艺术创作中一直很重要。当然这也是方向之一。

施慧 《飘》 2000

  目前层出不穷的新材料、新技术、新模式,对纤维艺术是否存在冲击与机遇?

  施慧:我们在教学中已经对纤维材料的定义做了开拓,不再是原来的纺织类纤维,其实现在材料问题已不仅是纤维艺术的问题,所有艺术门类都存在这个问题。

  纤维艺术系的成立会带给这门学科怎样的机遇与挑战?

  施慧:一方面责任更重,另一方面也觉得这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花。这样一个新学科的建构是对我们教学与教研在学术上的认可。接下去我们的工作还很艰巨,现在中国整个美术学院的招生系统里,学科目录是没有纤维艺术的,我们要努力申报,这很不容易。

  作为一门学科,我们需要对纤维艺术教育进行梳理。纤维艺术在包豪斯时期已经形成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为纺织品工厂设计样本;另一个即是致力于艺术家的个人创作。

  隶属雕塑与公共艺术学院的纤维艺术系学制四年,学生需要更全面地了解技术与材料,所以学生在大二时会涉猎所有与纤维有关的基础课程。三年级开始分工作室,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纤维造型艺术工作室”,侧重当代艺术创作,学生们思考的是怎样从纤维艺术的角度把控纤维的材料、特性及社会背景;另一个是“纤维与空间艺术工作室”,以纤维艺术的多样造型手段介入公共空间创作,并借助纤维科学,进行跨学科、跨媒材的交互运用,探讨新的表现形式和新的活力。这两个方向在整个学科建设中势均力敌,同等对待,一个强调个人创作,另一个讲究团队合作。

施慧早期代表作《巢》 1992-93

施慧早期代表作《结》 1995-98

  当纤维艺术走进空间、走入社会,它会为公共艺术带来哪些新的可能?

  施慧:我在1996年就出过一本有关公共艺术的书,在环境艺术系开设公共艺术课时也引导学生用与纤维有关的材料做作品,共做了三届,2007年我出了一本教材《来自校园的公共艺术报告》,把三届学生作品都放在里面,还加入了一些在西雅图考察期间收集的公共艺术案例。

  现在纤维艺术在空间层面的潜力非常大,我们的机遇很好,因为社会需求量很大。当前公共共享空间多是硬材质,机械、冰冷,空间硕大,这样的空间其实很需要温情的软材料。以上海虹桥火车站的候车大厅为例,这样的高空大空间,又是人流川息不止,最适合于高空中悬挂艺术品,而纤维艺术就是首选,因为它的材质轻盈,又有很强的延展性,可以在大空间里施展不同的魔力。还有很多新型的纤维材料,如光导纤维,热敏纤维,会给纤维艺术带来更多的可能性,所以这方面应该有很多的课题可以研究。

  因此,首先在空间定位上,纤维艺术非常契合公共艺术的内在需求;其次从造型艺术的角度而言,当代艺术更多强调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纤维艺术多采用日常生活资料,与人有一种亲和力,它体现的是一种材料背后的情感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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